澳洲龙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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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1/8/21 16:34:00

前两天口腔溃疡,没当回事儿。

正赶上梭子蟹肥,就吃了不少。

昨天发了,一说话就疼,脸都肿了。

连夜赶去看急诊,压了下去。

今晚回去得把昨天没吃的那两只蟹给啃了……

嘴还疼,不敢动太多,语音若是含糊,请见谅!

声文/不动明王;图片除注明出处外/来源网络

九、十月,是吃海鲜的时节。

整整一个夏天的禁渔期,养肥了鱼虾蟹,也吊足了吃客们的胃口。

海鲜大家都爱吃吧?!

好像除了过敏没办法,极少听说有不爱吃海鲜的。

爱吃海鲜的上海人是幸福的。

虽然不盛产海货,但好在北有启东吕四港,南有石浦、沈家门。

于是,上海从不缺海鲜。

小时候,餐桌上最常见的海货是鲳鱼带鱼小*鱼。

那时候运输不如现在便利,海鲜大多是冰冻的,腥且小。

若是清蒸,需多放咸菜或葱姜料酒。

我从小嘴巴刁,奶奶便会变着花样做。

今天茄汁鲳鱼、明天干煎带鱼、后天面拖小*鱼……

这都是我喜欢的。

茄汁鲳鱼用来捣饭最好。

“捣”是上海人说法,北方叫拌饭、南方叫捞饭。

上海小囡口味偏甜,混合了鱼鲜的番茄沙司,专治我这种不好好吃饭的囡。

其它什么菜都不用,甚至鲳鱼肉都可以不碰,单这点汁捣饭就可以让我成为当晚吃饭第一名。

干煎带鱼最香。

随着“呲啦啦”的油锅声,香气就会从厨房飘出来勾引做作业的我。

于是常会有这样的画面——

奶奶一边起着油锅煎,我一边咽着口水在边上等。

刚出锅的小带鱼被煎得焦*,滋着油泡冒着香。

我用手去拿,奶奶就嗔骂:“作业不好好做,跑来偷吃,小心你爸回来请你吃生活”,边骂边撒上些糖,“等等、等等,稍微收一收更好吃”。

干煎带鱼撒点糖是我家的做法,我不敢挑大的,就专拣尾巴吃。

一口下去,刺、肉、龙骨都是脆香,糖粒微甜掩了腥。

最好吃的还是面拖小*鱼!

同样是油煎,裹了葱花面糊的小*鱼,可以打开味觉新世界的大门。

没有小屁孩不喜欢油*焦香的面壳,这自不必多言;面壳下是鲜嫩的*鱼肉;鱼肚子里还有肥美的鳔。

我的吃客天赋在那时就显现了:

我会先一口咬下香脆的鱼尾,再用门牙在鱼背上从头到尾咬开一条缝(别问我怎么找到面拖小*鱼的背部,这是天赋),然后用筷子小心翼翼地扒开两侧的肉,把龙骨完整地挑出来。之后,就是享用无骨面拖小*鱼的时间了。

至于是蘸醋、蘸椒盐、还是蘸辣酱油,这不是个问题——每样弄一碟。

有时候,我还会起花头,除了挑龙骨顺便再挑出鱼鳔,在调羹(勺子)里留着,等积满了一勺……

那一口的幸福与满足,长大后难觅。

长大后吃海鲜的机会还是多的。

但我一个南方人,第一次的海鲜饕餮,却是在北方。

那时工作不久,去青岛出差。

投完标,前辈说带我去云霄路吃鲍鱼!

“早晚有一天吃上鲍鱼!”

那可是身为穷学生吃客的我,刚开始工作时立下的中远期目标。

没想到,在青岛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实现了。

那一顿鲍鱼吃出啥味道,如今早已想不起来。

只记得当时点菜时的“豪情万丈”——

“服务员,先给上10个鲍鱼!再来两扎青岛!”

当然,后来才知道辽鲍、网鲍、吉品鲍的区别,以及“有钱难买两头鲍”的讲究。

其实,那顿让我印象最深的,是辣炒蛤蜊和鲅鱼水饺。

辣炒蛤蜊本身没什么特别,可菜名用青岛话念出来却是好玩——“辣噶拉”,这三字组合一出口,就透着顽皮,念多几遍会笑。

所以点完鲍鱼,前辈顺口就用青岛口音点了这道菜,其余点了什么都记不清了。

酒菜吃得差不多,前辈让我再去点些鲅鱼水饺。

刚吃完鲍鱼喝完青岛,气焰正盛,我三两步来到柜台大声嚷:“服务员,再给加份鲅鱼水饺!”

“几斤?”

几斤?!我气焰顿消,喃喃道:“我们就两个人,能要4两吗?”

服务员小嫚(小姑娘)瞅我一眼,噗嗤乐了,“嫩(你)是南方银(人)吧,饺子一斤起卖,放心,吃得下。”

于是我这个“嫩”的南方小伙,平生第一次吃了以斤计量的面食。

事实证明,鲅鱼水饺,值得来一斤!

有海、有海鲜、有张口噶拉味的小嫚……

这次出差之后,青岛就成了除北京外,我去得最多的北方城市。

去得多了,认识的当地朋友也多。

除了下馆子,他们会把我带去石老人附近的渔船上现开马粪海胆吃。

我们生吃、蒸吃、炖蛋吃,恶心的名字加上绝妙的口感,它,治愈了我的洁癖。

有成家的青岛哥,还会带我去姜哥庄码头鱼市上挑鲜货。

就是现在的时节,带膏的皮皮虾、满*的梭子蟹、还有各式各样的鱼虾贝类。

哥游走在各个摊子上熟练地挑,我在旁紧跟着帮忙提。

等俩人都提满了,就去哥家扔给嫂子。

嫂子接手去厨房料理,哥打电话呼朋唤友,晚上又是一顿胡吃海喝天空海阔。

去外地吃海鲜,比青岛跑得更多的是沈家门,毕竟离上海近。

我的记忆里,早年的沈家门是个充满鱼腥味的地方。

这些味道,大多是从渔市大街那个舟山水产城传出来的。

水产城里自然也是各式见过没见过的海鲜,在吃客眼里那就是海洋世界。

我买得最多的应该是毛蚶。

年甲肝大爆发后,这罪魁祸首在上海就难觅了。

偏偏上海人大爱这货,我尤甚。

那时舟山水产城的门口,遍布加工海鲜的小饭店,我就从市场直接买毛蚶出来,让店里现加工。

最多的一次,一个人拎了五斤直奔店里,烫了毛蚶、要了杨梅酒,拿个硬币撬。

那顿基本没吃别的,毛蚶当饭饱,吃完肠胃一点事没有。

从此纵横南北码头、大杀四方海鲜。

至于痛风,那是后话。

(明王拍摄)

上海地头上的铜川路,也是这样的后市场前加工店。

算是沪上吃客的圣地。

这里不想多提它,因为马上就要拆了,提起伤心。

以前要买鲜活海鲜,是必须去铜川路那类市场的,如今在社区菜场里也能买到。

若就做菜来讲,海鲜鲜活,满分十分已拿七分。

像九十月里,某个闲暇双休日,馋虫来扰。

马上可以找就近的菜场,称几两斑节虾、弄斤把腰蛤、再挑几只活梭子蟹。

回家先把蟹蒸着,就手白灼斑节虾。

虾起锅,灼下的汤汁继续煮至浓缩,一边备用。

接着爆炒腰蛤,炒得差不多时倒入浓缩虾汁、切些姜片略煮,最后生粉匝腻(勾芡)撒葱起锅,不喜欢勾芡的直接汤汤水水出锅也好。

(明王炒腰蛤)

这时蟹也蒸熟,一起摆了盘上桌,一桌私房海鲜大约块,半小时搞定。

这基本上是不需要太多料理技巧的。

若是手再笨,买了活的虾爬(濑尿虾)和吐了沙的花蛤回来。

虾爬用水煮、花蛤直接微波炉转,再开听啤酒,也是分分钟小乐惠。

如今,去吃一顿海鲜,真的是再方便不过的事了。

威海的、潮粤的、澳洲的、霓虹的,无论是五年刺参、还是澳洲龙虾,都不再遥不可及。

只是,我还是最最想念守在奶奶锅边,望眼欲穿的干煎小带鱼、面拖小*鱼们。

有时想起来,甚至那些用拖鱼残留面糊摊出的饼,也是极致美味。

现在不是不能做,只是奶奶早已不在了,那种美味也就随着她一起永逝了。

我觉得,美味之所以先“美”后“味”,是有道理的。

因为对于口味大家不尽相同,而对于烙在味上的那些美好记忆,却是共鸣且难忘的。

从这点上讲,有时在家里回忆着老人的老路子,做一顿未必好吃的家常菜,应该是种对“美味”的传承吧。

九、十月,自己做顿小海鲜。

(明王小海鲜)

后记:

写这篇文,几次想哭。

但,从眼泪到文字,都止住了。

不是我不会煽情,

只是我想让说话的方式简单点。

民以食为天,每座有人的城市都是座食城,每个食城都有无数轶事。轶事无处不在、无足轻重、无关痛痒。茶余饭后八卦龙门,我随便说说,你随便听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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